本族口傳中的族群起源傳說有樹生石生的混和型,即祖先生於一木質石質混合的神樹,此樹一半是木質,一半是石質,某日樹中走出一男一女,二人結合後產生後代子孫;另一種說法則謂祖先來自一深邃的無底洞。實際上,關於發祥地的傳說,tkdaya、tuuda、truku三群各有神墓、神石、聖地等不同說法,位於花蓮縣秀林鄉文蘭村西南方的Bunobong(Bnbung)(神石、白石、牡丹岩)是較為流傳的版本(瓦歷斯‧諾幹、余光弘 2002:15-16)。
另方面,東賽德克三群皆來自南投縣境,至於移自南投縣內現今何處,各群各有其流傳的說法。依廖守臣所採得的口述資料,truku群族人認為其發祥地在truku-truwan,其地約在今日南投縣仁愛鄉靜觀村的西南方。teuda群則認為其發祥地在teuda-truwan,該地位於今仁愛鄉平靜村附近山區。至於tkdaya群流傳中的發祥地在今仁愛鄉春陽村附近的山區,即tkdaya-truwan(廖守臣 1977:68)。
太魯閣族人(seejiq Truku)是一個非常強調遵守祖先遺訓(gaya)的民族,其社會組織是經由祖先的遺訓(gaya)規範之後由祭司(總頭目)主持所有祭禮(smapuh),各個部落的眾頭目以此來分享祖靈所賜的福氣,並共同參與祭祀(mseupu smapuh)、一個血族團體(pnspuan kingal dara)及一個狩獵集團(kingal dupan)共有的生活方式,沒有人可以單獨生活在gaya的意識形態之外。太魯閣族人(seejiq Truku)對生命的看法是人死後靈魂必須通過彩虹橋 (hakautux),才能到人類終極安居的地方(heaven)。當人要過橋之前必須在橋頭洗手,一個遵守祖先所教導的習俗(gaya)的人,洗過手的水是血紅色的,反之則無。因此,人生在世時必須遵守祖先所教導的習俗(gaya),或說人必須活在習俗(gaya)裏面,因為把gaya活活的實踐生活當中,人才能得到永恆的生命。一個遵守祖先所教導的gaya的人,我們說他死後的靈魂是好的(malu utux),因為唯有這種靈魂才能通過彩虹橋(hakaw utux)到人類終極安居的地方。太魯閣族人對生命的歷史觀是直線式的,她們會想到因這個輪迴是直線式,所以一個人活在世上她一定要遵守gaya。這個gaya一定要學,因為太魯閣族是沒有文字的民族,所有的gaya都是口傳的經驗(高順益2002)。
太魯閣族人在世所有言行,必須盡力符合祖先gaya,才能獲得祖靈的保佑;一有違反gaya的情事發生就會觸怒祖靈,祖靈即會降下禍殃加以懲罰。此種懲罰的對象有時只針對犯罪者個人,有時卻會連累及其親族群及部落全體,使得農作收、狩獵不獲、獵頭遭到死傷,或者其他瘟疫、天災的侵襲,危及全部落的安全幸福。因此為避免上述情況的發生,必須確保部落的成員都能遵奉祖先的gaya,在每個部落中都有三種人員,負責監督其成員確實奉行gaya。這三種人是頭目、司祭、女巫。頭目掌管世俗行為中的不良習慣約束;司祭負責所有生產有關的祭儀;女巫的任務是在疾病及災害產生時,施法判明其原因,一般來說疾病、災害的原因歸結起來都是有人違犯了gaya。「gaya」可翻譯成風俗,其實它真正的內涵除一般習俗之外,尚包含法律、道德、禁忌、儀式、禮俗、規範等等,實際上這個詞彙以「文化」來視之更為貼切(余光弘1981)。
太魯閣族的社會裡的各種祭祀活動的展開﹐是依靠一群親族﹐或假定親族所形成的團體Gaya來運作的,不論甚麼樣祭儀,均以對祖靈或神靈的感恩為主要目的﹐因此依據這樣的觀念,本段所要強調的太魯閣族的歲時祭儀是【Mgay Bari感恩祭】,如果我們追溯﹐全台原住民曾受漢族的壓制﹐及遭遇日本統治﹐文化上受到統治﹐因此﹐昔日的宗教觀念﹐各式祭典活動﹐已大幅的變動﹐有很多部落的傳統宗教觀念、各式祭典活動﹐不是已經消失﹐就是已瀕臨消失的邊緣﹐尤其從原居地被強迫遷徙到新的環境之後﹐更造成部落結構的改變﹐也產生變更或捨棄舊有的習慣。
(一)日本文獻的祭儀記載
依據日本人類學者的說法,本族每年的歲時祭儀有居住在中央山脈即布落灣以內之深山地區者稱內太魯閣族的小米播種祭(12月)、收穫祭(6、7月)及祖靈祭﹐及居住在靠近太平洋沿海地區者稱外太魯閣族的小米播種祭(12月)、收穫祭(6、7月)及馘首祭(臨時台灣舊慣調查會.後篇大正六年三月三十日p.13-15,17-21)﹐(森丑之助 台灣蕃族志第一卷1917年3月初p.235-248)。
依據日本人類學者柴仕誠太郎及森丑之助的記錄﹐他們把太魯閣族﹐因居住地域的不同﹐分為內太魯閣族(Truku Mkbaraw)(指居住深山裡的族人指布魯灣部落(Alang Bruwan)以內深山)﹐及外太魯閣族(Truku Mksiyaw)(指居住靠太平洋沿海地區)。內太魯閣族(Truku Mkbaraw)歲時祭儀:有Mqaras Tmukuy播種祭、Mqaras Knciyan收穫祭儀及Smapuh utux祖靈祭。
外太魯閣族(Truku Mksiyaw)歲時祭儀:有Mqaras Tmukuy播種祭、Mqaras Knciyan收穫祭儀及Hadur mdkrang馘首祭(柴仕誠太郎後篇大正六年三月三十發行p.17-21)(森丑之助一九一七年三月初版p.235-249)。 兩位學者的共同點是認為Mqaras Tmukuy播種祭、Mqaras Knciyan收穫祭儀在族人發祥地Truwan是整個族人﹐大家一起來慶祝﹐(屬於大型的慶典活動如阿美族的豐年祭)﹐但遷徙到中央山脈後﹐因居住的地區不同也找不到大的平原可供居住﹐因此個個家族形成一個部落居住﹐故祭儀都由家族型的部落各自行舉行(柴仕誠太郎 後篇大正六年三月三十發行p.17-21)(森丑之助一九一七年三月初版p.235-249)。
(二)本族耆老的口述
有關太魯閣族的歲時祭儀依據2004年9月至10月舉行全鄉文化活動時﹐經多位耆老如田信德、許通益、吳金成、高順益、黃長興及金清山於2004年9月23日下午2時30分為太魯閣族歲時祭儀為議題作詳細的說明,一致認為【Mgay Bari感恩祭===意即感謝神Utux賜豐富的東西】強烈認為應以Mgay Bari【感恩祭】為太魯閣族的祭典。【祖靈祭】,Yudaw Dangaw許通益牧師(1933年5月10日生祖居地Snlingan)解釋說:祖靈祭最主的目的是Mlawa utux pais nngalan tunux ni mseupu phadur意即:呼喚被馘首者的的靈魂,一起來慶祝歡樂。 其次是醫治病人。以【感恩祭】成為我們太魯閣族每年的重要祭典。最適合教育現代太魯閣族年輕人。為了還原祖先傳統的宗教信仰及神靈的賜福與保佑﹐並祈求明年神靈給我們更多的獵物及農作物的豐收﹐為目的的Mgay Bari感恩祭祭儀。
1、Mgay Bari感恩祭(耆老田信德牧師族語提供金清山牧師整理及翻譯2005.0510.)
在以前太魯閣族人播種及收割前﹐祭司得先去野外樹叢裡四天準備祭神的工作。獻祭時間﹐是在半夜月亮剛出來時﹐進行為期一天的祭神儀式。 要出發到祭神的地方前Msgasut(祭司)在家對男孩說:現在我們要去祭神了﹐你絕對不可以說話﹐要安靜。說完了Msgasut(祭司)將爐中火熄滅﹐並且將爐中的火灰及木頭清理乾淨﹐帶到外面丟掉。(意即:除去舊的壞行為,建立新的好行為,以乾淨心,來迎接新的未來)然後﹐用新的木材放在爐灶上燒(祭神期間不得熄滅)。然後,點燃男孩手上的火把﹐一起去叢林祭神﹐當祭司在築壇祭神時﹐男孩手持火把﹐站在旁邊注視著祭司祭神。祭司先將帶來供物小米、玉米、地瓜、竽頭、豆等擺好了。
(圖1):2006年太魯閣族感恩祭
(1)祭語:
編織的神!?是我們所稱頌的,因為所有的種子及農作物都是?的手所造的,我們播種之後,從發芽到都結果實,使它接觸陽光、雪、雨水、露水、風。另外所有有生命的如:野獸、鳥、昆蟲及海中魚和河中的魚,及我們人類都在?的手中。但是我們回想我們太魯閣族人的祖先所作的,許多事是違背?的心意,就如出草殺人認為是可稱讚的。求編織的神饒恕我們的過錯。今年我們所種的農作物,不論是種在平地或山上都豐收,如:我們倉庫前面所吊的農作物,小米、稻穀、地瓜、芋頭、豆類、玉蜀黍、高梁、甘蔗、香蕉、落花生、蔬菜、年糕、豬肉及野獸肉、酒與喝的水等這些都是?賜給我們的。今年?讓我們農作物豐收及祝福的一年,我們向?感恩,明年也一樣的祝我們,讓我們年年豐收。不要讓傳染病進入各各部落,不要讓害蟲來破壞我們的農作物。使我們到田裡、上山打獵及孩子去學校都能不缺乏任何使用的東西。還有不要讓他們在路上受到傷害,讓他們從?那裡得到祝福,使他們稱讚?的名,依靠?。
Bari 神啊!今年由於?的照顧,我們的生活很順利、豐收的一年,讓我們生活飽足,現在我們獻上感恩,另外,求?也照顧我們的孩子工作順利,Bari 神啊!感謝你。 蘇嘶 Bari!
(2)部落人回應祭司的稱頌詞:
祭司 : 獻上感恩,?是編織的神。
部落人 : 是真的。
祭司 : 當稱頌編織的神
部落人 : 當稱頌
祭司 : 編織的神!我們感謝?!
部落人 : 我們感謝?!
祭司 : 編織的神!我們讚美?!
部落人 : 我們讚美?!
祭司 : 哇嗚!當稱頌!
部落人 : 哇嗚!哇嗚!哇嗚!當稱頌!當稱頌!當稱頌!!!
收穫時不能用鐵製刀片﹐要用竹片製的刀來收割。而且在收割時不能說話。
祭神完成後,帶著祭過的供物返回住家,到了部落,部落的人來分得祭司手中的種子,但祭司得先撒下種子,以表示這樣種子,一定長得很好,並且結實更多。另外,收割時也一樣祭司得先收割,這樣吃了,不會中毒、胃痛、嘔吐至死亡,否則連鳥吃了也會中毒而死。
一年有兩次的收穫期 一次是在5-6月稱作「Kmtuy Basaw ni Masu」 另一次是在 9-10 月稱作 「Mhug Basaw ni Masu」。收穫完後﹐男人相偕山上打獵﹐ 將所獲得的獵物給部落所有的人分享﹐以慶豐收。並共享歡樂日子達三天之久。(圖1)
2、 Smapuh Utux Rudan祖靈祭(耆老許通益牧師族語提供金清山牧師整理及翻譯2006.8.)
祖靈祭是在小米收成完畢後,各家族的男士們,一起上山打獵,他們打獵回來後,各個家族拿樹葉將小米糕、獸骨及酒包在裡面,然後拿到屋外掛在家附近樹枝上。之後,再拿一點小米糕拿來祭祖靈說:「祖靈阿!我們將所有的能農作物及動物等這些獻祭給?,希望?歡喜接納,蘇司!感謝?」。祖靈祭是個別的家族舉行,是不定期的舉行,例如明天要上山狩獵、工作之前一晚就會殺一隻雞來祭祖靈求保佑或使獵物豐收。另外每每東西時都會捏一點拋出地上口裡同時說蘇斯!(Sus給?祖靈)。
3、Hadur Mdkrang馘首祭(耆老田信德牧師族語提供金清山牧師整理及翻譯2006.8.)
族人單獨出草是很少有的事,而一組人去是常有的事,稱之為出草獵團。有發起人,並有一位帶隊者,一般來說他是部落的領袖或族長。當出發時必須先去報告長老,得到他的同意之後,才可以準備出發,出發當時,禁止婦女摸苧麻絲,婦女準備要帶去的小米,小米糕及米酒,家裡的火不能熄滅。出草獵團集合到部落郊野作出發前詳細的計畫。出草獵團的隊長以葉子為水杓盛水,用葉子醮散於水在隊員的頭上,祈求隊員的保平安。隊員手持獵刀蹲坐(Tgakat thmuku tluung)聆聽隊長說話,後皆以手指浸水中,此為水誓禮。出草獵團當晚搭棚夜宿在野外等夢占,如果夢占是好的及連續三次的鳥占,如果鳥占是「凶」的,則要立刻打道回家,不能繼續前進。但如果鳥占是「吉」的,則可繼而往目的地前進,到達目的地之前隊長在每一早上用樹葉在隊員身上搖晃。在敵人部落附近隱密宿營,並留一位年輕人看守東西,這時獵過敵人首級的人穿上短上衣及洗手。 並派去窺探敵人的部落,看看是否可容易進攻,如果容易進攻則立刻進攻,或在路邊等候人經過,又有人經過時就用長矛,槍、箭來把他殺死、取頭。獵取敵人首級後,回到部落附近隱密宿營的地方,並即行迅速撤退到敵人追蹤不到之安全地帶,獵首級者取出敵人首級並在溪畔上把腦漿清洗乾淨,在放進首級袋(tneetu)讓年輕背上。出草獵團一路上高聲歡呼(hmdhik),在到部落附近時再次高聲歡呼,朝向部落開槍,聽到槍聲一次則表示獵取敵人的首級一個,兩槍聲表示兩個,以次類推。知道那一家的人獵取敵人的首級,則那家的人就要立刻帶著英雄服(hubang)去迎接他並給他穿上英雄服。進到部落時,獵取敵人的首級者抓著首級的頭髮在病人身上搖晃,病人就會得到痊癒。之後,帶到自己的家讓他吃肉、小米糕及喝酒,整夜狂歡喝酒跳舞。第二天帶到部落領袖的家裡,一起整夜狂歡喝酒跳舞。第三天則輪流在各各出草獵團的家整夜狂歡喝酒跳舞,他們給他喝酒餵食對嘴一起喝酒歡樂。
這些結束之後,部落領袖把首級帶敵首架上,新的放置在中央,舊的移至兩邊,並且給帶上「菖蒲根製成的項鍊」(kdang)。安置完畢之後,首級架旁豎立凱旋旗(brqiya),凱旋旗之製造,橫切蓪草莖蕊(bruling)做成小圓板多數,以麻線綴之,坐瓔璐狀,併其數條作旒一條,繫之於竹竿頂上。部落領袖在級首前蹲坐開始祭敵首說:「經過我們的努力,你能來到我們這裡,今以盛餐招待,你的家人一定很擔心,而你在這裡有盛餐招待,所以請速召你的家人或族人一起同來」。部落人不論老少都忘疲累的身體,五、六天一起慶祝狂歡跳舞,而獵首者約十天穿著英雄服(hubang),過了之後就恢復穿上自己原來服裝。
出草獵團中有傷亡或戰死的,其屍體在歸途中棄置於叢林裡一以獸皮蓋上並用樹枝壓住,以防敵人或野獸來破壞,且其所獵的敵首棄置路上,棄置而歸。到了部落也不立刻進去,而是趁夜中一個一個寂然回到部落,各以其衣服器具棄之戶外,裸體潛行到自行家門口時,用小石頭向家屋丟去,叫醒家人開門進去。第二天早上再穿上棄之戶外的衣服,用過的刀不再用換另外一把新刀。發起者對死者家屬賠償,如大鍋(gukung, liwas)。
(一)Quri Mgdurug 分娩方面
Kuyuh mshjil懷孕
每一個月結繩,忙於織布工作是好,六個月後外出時要注意靈鳥,不吉利時,就立刻回來(為不流產或安全不順產,互不相贈東西(難產));借多產婦的服飾好,不吃連體香蕉。)
Mgdurug生產
開始肚子痛及要生產時家裡不能有人,在屋外生產是禁忌的,胎盤及產婦用物埋在床下,切臍(男臍放在揹袋內,女嬰臍放在織布器經軸內,目的免使屋子垮倒,產婦作月子一個月,去拜天免傷天,雙胞胎若一男一女不吉利,女的要死。
Mgay qnaras感恩
只有第一次生孩時只送禮給內兄弟(如雞、披裐衣、火柴等),
他的親姊妹不給。
prhangan命名
十天後命名,取前輩的名字,男取男名,女取女名,我們沒有從祖先連續命一個姓名(姓氏),孩子的名字後面接母親的名字,若父母名字相同時,增加祖父或祖母的名字,接後面的父母名字有的會變化如下:A===Na I====Ney U====Now
Awi=Nawi Iban=Neyban Udaw=Nowdaw
Abis=Nabis Ibuh=Neybuh Ukan=Nowkan
Apay=Napay Iyung=Nryyung Umaw=Nowmaw
(二)Quri pstrungrisaw ni wauwa婚姻
Msdangi訂婚
選會說的人去說媒定親,需要去問卜鳥三次,商談有關論聘金(如槍、披裐衣、農具、錢等),作水誓訂婚,並相聚飲酒慶賀(開始互稱親家,開始來往,幫忙工作及相送禮)。
Mstrung結婚
必須是沒配偶的年輕人,必須是適婚年齡,必須是外人不是親戚的男女青年,必須是男女雙方父母同意,不可嫁娶兩個。
Jiyax pstrngan結婚日
到了所定的日子,男方親友煮喜宴(準女婿為內兄弟姊妹們倒酒),第二天男方去接新娘,檢視嫁妝並衣物(衣服 背袋),女方回請喜宴,牽領新娘(新郎先去問卜鳥),與親家父母歡喜迎接,分送所帶的禮物,相聚飲酒慶賀。
(三)Gaya quri nhapuy飲食規則
必須是請朋友先吃,不可說「你吃過了嗎?」這樣的話,飯前要向祖靈獻祭請先吃,吃完了也要獻祭(從口至肚臍塗灰燼,塗灰至肚臍上)。就如今之先感謝神(禱告)代替了吃飯的獻祭,有食物就要贈送帶回家。
(四)Gaya quri mhuqil喪禮規則
病重快斷氣就必要照顧(不可凶死),死了必要清除爐灶的灰燼化妝, 打開被子蹲著包住(如在母胎一樣),男人光著身挖床底下得土,埋在那兒,將死者的面向西方,挖者帶著泥土、灰燼和死者衣物丟到放舊物處,必須當天要送殯,不可久放在家。若是凶死就要放棄這家,另搭新屋在他處,死三人以上在屋外搭寮葬之。哀悼期:其妻三至五天,父母及先生一個月,不工作休息一週,自八至十五天,到屋外呼喊死者名字,換薪火,不吃肉和鹽,不互相點火及互送火種,不借食物和種子一年,不去打獵一個月,不化妝,過節日延後一個月。
(五)Gaya quri mdkrang出草禮的規則
出草禮(拿敵人頭)這是最稱頌的。
(六)Pusu seusa mdkrang出草的原因
替祖先的敵人報仇(這是祖先遺訓必須要做),作男子漢(為加入青年團、紋面等),賭氣話(來自相差辱等),為求配偶搭當,驅除傳染病,不使作物枯謝,多豐收,死後順利過靈魂橋。
(七)Musa mdkrang去出草規則
去出草(這習俗於一百多年前取消),有時一人去(如skeSita Duku),大部分是群體去,由族長或祭司長帶領,準備(禁做手藝、烤火,舂米作糕要帶去。上山求夢及卜鳥3次,吉者去,不吉則回,途中過夜時常作。接近敵處將一位年輕人留守在寮中,並派偵探者(穿英雄服),這人必須是拿過敵首的,用槍或箭或矛攻擊敵人,腦漿在溪澗中洗清,裝入袋中由年輕人揹,沿路凱歌,一路呼喊,並向部落開槍(呼喊或槍聲一次表示獵到一個人頭,三次表示砍到三個人頭,他們尚未到部落,獵到人頭者被迎接在途中穿上英雄服。
(八)Dhuq alang去出草回來的規則
出草隊快到部落就一路高興地唱歌,到了部落把敵人的頭往病人的身上搖晃病就好,把人頭拿到獵者的家餵酒糟、豬肉、糕,慶賀跳舞一夜,第二天帶到領隊的家(部落族長或祭司),第三天由出草隊員們餵豬肉並與之飲酒。而後拿到骷髏架上,擺放在很多舊骷髏的中間,掛上用草根作成的飾物,這部落設立高竿(通心草製)由族長祭祀招喚敵人靈魂,所祭的話如下:對他說「經由我們的力量使你能到我們的部落.也許你全家很難過,如今你很高興能吃到很多的東西,就請你招呼你全家帶到這裡來」,慶賀約五六天。
若有人被敵人殺死時,雖然他們有獵到敵人的頭就把敵首丟在途中,不直接進部落,而利用晚間脫下衣服一個一個安靜地回部落,到了家門就用石頭射門叫醒家人。不聲不響地進入內,他們所帶的刀從此不用。發起出草者須對死者負責賠償(如圓、缸、刀、鎗、斧頭等)這些器具不是死者家屬要,是要去棄當舊物,族長殺豬拿到深山去剁來炒,一個一個呼叫著部落名稱丟,表示把肉分給部落及賠罪。發起出草者若不賠償,就摧毀他的家,若有人受傷,發起出草者負責賠償醫療費,調查全村若有人犯姦淫者,由他們來賠償,出草隊一直到家為止,家裡的灶火不可熄,不可做手工藝和玩笑。
(九)巫術占卜
太魯閣族人的傳統巫術占卜主要是用竹卜,唯有巫術占卜可與祖靈通靈。
1﹑鳥卜,鳥名叫(Sisil)
(1)要上山工作或打獵若Sisil在左邊叫聲是不吉利趕快退回家。
(2)要上山工作或打獵若Sisil在右邊叫聲是吉利可繼續前進。
(3)要上山工作或打獵若Sisil由左邊飛到右邊是是吉利可繼續前進。
(4)要上山工作或打獵若Sisil由右邊飛到右邊是是不吉利趕快退回家。
(5)要上山工作或打獵若Sisil在你前面飛來飛去是是不吉利趕快退回家。
2﹑走路卜
出門走路絆腳石或絆腳木頭而跌倒是不吉利趕快退回家。
3﹑夢卜
(1)﹑夢到祖先給東西,是有獵物可得之預兆。
(2)﹑夢到祖先罵你,是不吉利不祥的預兆。
(3)﹑夢到大洪水,是會生重病的預兆。
(4)﹑夢到貴重東西失去了自己或家人,是會有死亡的預兆。
(5)﹑夢到病人,是自己會生病的預兆
(6)﹑打獵中,晚上夢到家人生病,是不吉利趕快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