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治時期,移川子之藏曾記錄過兩則有關撒奇萊雅族的祖源傳說:「最初祖先在米崙山(飽干、舞鶴稱為Pazik,歸化社稱為Padik,其他Pangcah語稱為Parik)東北、花蓮港高爾夫球場西北方的Nararacanan,與荳蘭、薄薄、里漏、七腳川的祖先居住在一起。在那裡準備要分社,並開始豎立槍枝以比較人數多寡,這時撒奇萊雅族將部份槍枝藏匿起來,如此好像人數較少,因此就把其他社的人分至撒奇萊雅族這一部份。而後移到稱為Kobo的地方。由以上來看,撒奇萊雅族的人數在以前是比較多的。
Nararacanan的地名是從raracan(卷貝的一種)一詞而來。這個地方稍北處、接近海邊之地,有一貝殼數量非常豐富的小丘。這是在Nararacanan時代祖先吃過的貝殼所堆積下來的。」另一則傳說為:「在太古時期,有一位叫Votoc的男子與一位叫Savak的女子,他們從Nararacanan的地裡出來,並且結為夫妻。又另有一位叫Kurumi的女子,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她有一位叫Sayan的女兒。他們都是撒奇萊雅族的祖先,有一天早上Sayan拿著容器到水井邊提水,正要提上來時,忽然(繩子)無法動彈。不得已只好回家,她的母親要她再回去試一試,Sayan回去看時,結果從水井中出現一位男子,並且向其求婚,這個男子是Votoc、Savak夫婦的兒子Votong,他得到Kurumi的同意而成為Sayan的丈夫。但是他每天都埋首於陀螺的製作而荒廢了田裡的工作。因此引起Kurumi的不滿而欲趕他出去,然而卻無法動他一動。後來陀螺做好以後,Votong來到未耕作的田中,把陀螺轉了一轉,田地頓時完成了開墾工作。接著又播下甜的瓜子與苦的瓜子,甜的瓜子就生長出稻米來,苦的瓜子就生產出小米來。而後,Votong又教授有關播種的方法與其他有關祭祀與禁忌。
經過三年時光,Votong向Sayan說要回自己的本家,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希望Sayan能夠留下來並陪在父母親身邊。這時Sayan已有身孕但是卻要跟隨Votong回本家。Votong的本家在天上,必須攀登梯子,正登上梯子時,Votong吩咐Sayan在登梯子時不可以發出聲響。剩下一點正要登上天上時,Sayan因為疲勞而發出嘆氣的聲音,這時候整個梯子從天空落到地面,Sayan因此摔下,並且從腹部產出鹿、豬、蛇等動物。Votong則仍回到天上,他們所使用的梯子依然殘存在舞鶴附近。
Sayan的家在Bararat水池附近,這個水池的東北方,靠近海的地方,Sayan取水的地方仍然存在,稱這個池為Tuvung-no-Votong(Votong池),現在在池邊有舉行求雨的儀式。
而同為Votoc、Savak的女兒,名字叫做Vay-Rovas(Votong的姊姊或妹妹),她也有一個女兒叫做Cisiringan。她是一位身體呈現紅色的美人,海神看見後就要提親,若不答應,就要引起大洪水,這時海水不斷的漲起來。因此在Nararacanan的有力人士向Vay-Rovas請求犧牲她的女兒以拯救部落的人,母親Vay-Rovas 無奈地只好答應,並將女兒Cisiringan 裝入箱子內而放逐在海上任其漂流,頓時海面呈現一片紅色,海水也漸漸退去。
Vay-Rovas 跟隨箱子漂流的方向找尋女兒,並以鐵棒作為手杖,走遍整個海岸,後來向南方到了Tarawadaw,也就是秀姑巒溪口的Maktaay仍無尋見女兒,遂丟下鐵棒回到Nararacanan地方。又當Vay-Rovas 步行於海岸時,曾向海說,以手杖為界,海水不可侵犯過來,因此才決定了海陸的界線。」這兩則傳說似乎暗示著撒奇萊雅族最早的發源地在於花蓮平原 。
撒奇萊雅族稱神靈為dito,相當於阿美族的kawas。撒奇萊雅族相信萬物有靈,超自然的力量無所不在,在dito裡,也包含有祖靈的存在,只是祖靈的位置無法預測,不知固定的地點在哪裡,似乎只有祭司mapalaway才能夠與祖靈溝通。祖靈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他的確切位置,人的生死也同樣受到神靈的影響,出生是因為神靈附著於身體內,女人能夠受孕,也是有神靈的存在。人的身影存在身體內,當人們死亡後,身影也就脫離了人的身體。除了上述的神靈外,撒奇萊雅族還有其他不同的神,稱為Malataw‧Otoki的是人間祖靈,Olipong是驅趕流行疾病的神祉,Talaman、Takonawan是貧窮之神 。
當人們死亡之後,dito屬於死亡之靈,他的靈魂會通過米崙山(今美崙山)的凹處,朝向東方,向大海的方向飄去。而撒奇萊雅族在祭祀時,所有的祖靈又會從海邊穿過米崙山回到祭祀之地,這些祖靈的型態往往是穿著紅色衣物,但是並非一般人可以看見的,必須是祭司mapalaway始可看見 。
目前撒奇萊雅族較負盛名的祭儀是Palamal火神祭,這個祭儀並非撒奇萊雅族的傳統祭典,而是以固有的祭祖儀式為基礎,擴大規模來紀念在加禮宛事件犧牲的民族英雄Komod Pazik、其夫人Icep’Kanasaw以及其他為保衛居住領域的先烈們。儀式主要在太陽下山後舉行,分為序曲、迎曲、祭曲、火曲、終曲五道程序,首先儀式指揮官與監祭官點燃會場中央的火堆,並由指揮官負責解說儀式預備要進行的程序,然後開始敘說先烈們在加禮宛事件的犧牲事蹟,提醒參與族人不要忘記過去,並要加強自己的自信,恢復失去已久的民族自尊。
有關Sakizaya人的禮俗祭典的論述,除了陳俊男田野採集所得的資料外,同時也參閱日本時期日本學者的田野記錄資料。
根據Kasyusyuan耆老所述,早期Sakizaya人與太魯閣人同樣有馘首(Mangayaw)的習俗,不過復仇意義大過於祭典儀式。地理上因為和太魯閣人接壤,Sakizaya人時常在林野或田地裡遭受到太魯閣人殺害,並取下人頭,所以Sakizaya人為了報復,也會由年齡階級組織組成獵首隊,到太魯閣人的勢力範圍從事獵首活動。取下人頭後,會馬上返回部落,將人頭獻給頭目,頭目會放置在臨時做的獵首棚,並且舉行簡單的獵首祭儀,向Malataw神祭祀。祭祀完畢,將敵首拿到部落外埋藏起來。
Sakizaya人的部落裡,同樣有與阿美族相似的年齡階級,據日本學者的田野資料所記載,在日據時期Sakol的年齡階級(sral)是每五年進階一次。男子從嬰兒成長到十五歲的時期,這個階級為幼年級(wawa)。十五歲到二十三歲為青年級(kapah)的預備階級,必須要參加青年組前階級的未成年組,這個階級稱為Masatrot,他們必須開始住宿在青年集會所裡頭(taloan),服從上面階級的命令和指揮,接受訓練。成為Matrot時,親友們都會來祝賀 。在這裡補充說明的是,依照傳統慣例,新加入的人均需要鋪修部落的道路。另外,為了訓練個人的人格意志,新加入的年齡階級必須到山中練習獨立生活,一切食物靠自己在野外取得,到了一定的時間才召回部落。在訓練山中獨立生活時,部落是禁止親友拿食物給受訓者食用,不過還是有些母親怕自己的孩子吃不飽,偷偷拿食物給小孩吃。新進者回到部落後,還必須以賽跑的方式快速到達部落裡,落在最後的人,長老們通常會用雞爪、薑葉、咬人狗或咬人貓的枝葉從後鞭打。新階級的組成,先由頭目、長老以及青年幹部開會討論來決定,然後以雞、diwas(一種祭祀用陶器)和酒向Malataw祭祀,最後才正式成立這個階級,這些儀式要在豐年祭前舉行。
每個年齡階級都會去命名,因部落差異而有不同的命名,不過均採取與荳蘭(Natawran)的方式,循環使用。例如德興(Sakol)的階級名如下 :
(一) Maola'
(二) Kohako
(三) Olalaw
(四) Ma'oway
(五) Alapalu
(六) Alamo'
(七) Mataboko
(八) Alamay
(九) Walawan
(十) Molaci'
(十一) Alapakas
(十二) Malasmas
在馬立雲(Maifor),其年齡階級為:
(一) Mataboko
(二) Malado'
(三) Maolaci'
(四) Ma'oway
(五) Alamutu
(六) Rara'ol
(七) Alamay
(八) Latwasu
(九) Labangasu
(十) Mataboko
歲時祭儀方面,與其他臺灣的南島民族一樣,havay(以下記為小米或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作物。根據日文文獻的記載以及Sakizaya耆老的口述,早期Sakizaya人的祭典是以小米為祭祀中心,按照小米生長時節,分為播粟祭、豐年祭與收藏祭。以下的敘述內容裡,播粟祭為日本學者的田野記錄資料,豐年祭與收藏祭則為筆者田野採集所得。
(一) 播粟祭(mitway)
根據日本學者的田野資料記錄如下 ;
第一天(palili)
這一天裡,全部落的人都不出去工作,不吃蔬菜、魚類,只以食鹽拌飯,不過可以喝水。
Cilisinay(祭主)家裡頭必須殺一條豬,召集全部落所有的malapaway(祭司),舉行pasayli的儀式。這時候所祭祀的是Malataw,並供奉diwas,另以mivti'的方式(以食指沾酒向天、地及遠方祖靈的方向灑酒三次),獻上酒、豬肉、檳榔和荖葉,禱詞意義為:「我們現在祭拜你,請你享用這些佳餚,同時希望保護我們整個部落的安全與幸福。」Cilisinay在這一天是不洗澡的。
第二天(mitway)
從這一天開始正式進入播種期,為了希望小米能夠長得好,並且結實纍纍,還必須要再祈禱一番。
這一天裡,每一戶都要把mapalaway請到家中用前面所提到的供奉物祭拜"odit no mama ato ina"(祖靈)。
mivti'時,是祈禱說:「播下種子後,如果小米不能好好的成長,我們就沒有食物可以吃,也就沒有食物來供奉你們,所以請你們要保佑,讓小米結出兩三倍的穗來。」
第三天(molikuhpa')
這一天同樣不吃蔬菜、魚肉和雞肉,不過像豬肉、鹿肉等獸肉則沒有限制。不請malapaway來執行儀式,也不mivti',家中的人以腳掌將米粒搓落,準備播種。
第四、五天(misalasikuhpa')
要播下的種子,必須要在這兩天全部播完。不管男女,都必須著盛裝播種,可以喝水,但是不洗身體上的任何部位。吃飯之前也不能洗手,必須用手抓飯吃,Sakizaya人認為把手上的土洗掉,種子就永遠不會發芽了。
第六天(palunges)
這一天可以下溪捕魚,並且解除之前的食物和行為上的各種禁忌。捕魚的活動需要整個部落男子一起行動,他們還要共進午餐。捕魚歸來後,晚餐叫做malusulusu,是親族們共同進餐的時間,外人不許加入。
女兒招贅之後,還必須繼續留在家中,等到妹妹也招贅後,家中沒有人手上的問題,才可以到外面獨立成戶,這一天,這樣的親族都需回去參加malusulusu。而這一天起原本禁止男女同襟的規定也解除。
Malusulusu是禁止他部落的人加入,即使是親族而離開部落者也不例外,除非是回來幫忙播種,他們要在家人的晚餐結束之後才吃,主人要把相當隆重的物品贈送給他們。
第七天(mizuk)
這一天要出去獵鹿,此主要的目的是為答謝cilisinay的厚意,若是捕到鹿時,就連同按戶所收來的小米,送給cilisinay。另外,還要將babalaki'請來集會所,饗以佳餚,而參加捕鹿行列的人均為年輕人。
Cilisinay不需要親自下田耕種,因為可以由年齡階級的青年人來整地、除草、耕種,cilisinay家人只要播種和除草即可。
興建小屋叫做misavulmu'(阿美族叫misataloan),所有的小屋必須要在palili之前蓋好,至此mitway的儀式就告結束。
(二)豐年祭(malaliki')
根據Sakol耆老所述,Sakizaya人稱豐年祭為malaliki'(一般阿美族稱為milisin),通常在小米收成後舉行。在小米收割以前,先砍下balidas(臺灣山棕)的葉子,編織起來,而後綁在小米穗上。這時候全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到戶外喝酒、吃糯米飯,然後去砍balidas(其嫩莖可以食用,是一道很美味的野菜),準備慶祝豐收。慶豐收儀式完畢後,每一家都要準備tono'(糯米糕)三塊以及酒、檳榔,放在家門口,以便迎接mapalaway的到來。Mapalaway去到每個家戶裡,同時會將tono'等食物與家中有親友剛去世的人家享用,Sakizaya人稱這種儀式為patongi'。
舉行完patongi'後,就開始舉行milaliki'。以前Sakizaya人集合的時候是用木鼓(擷取樹幹一段,挖空中間部份而只留下外圍)敲擊並喊叫,因為大家居住分散,而且部落又廣,有活動時,就在瞭望台上喊叫,同時敲擊木鼓。一般木鼓的材質是用木質緊密的樹材,例如樟樹、茄苳樹等,這樣比較不容易腐爛。依照活動、集會的性質不同而敲擊信號,在舉行milaliki'前大約一個禮拜時間,就開始敲擊木鼓。要參加milaliki'的年齡階級要馬上到集會所集合,頭目會交代他們什麼時候要舉行milaliki',而那些準備要參加年齡階級的pasava'ay(sava是指同輩而年紀較幼的人)在集會所先練習跳舞,到了milaliki'時,每個人都要穿著自己的服飾,並且要盛裝,第二天paklang時(聚餐請客的一種,是好事情方面的,而非悲傷的,若是家中有人去世而聚餐,叫做maliala'),全部落的人就會到河中捕魚,然後在家中吃糯米團,配著抓來的魚,如此就完成milaliki'的儀式了。
(三) 收藏祭
依據Kasyusyuan耆老所述,Sakizaya人割完小米或tipus(旱稻)後,就要準備收藏起來,這時候是由各家自行決定何時收藏。一般來說,割完、曬乾後,會選擇某一天吃完午餐後將穀物收藏,這時候必須要哄小孩子睡覺,因為在收藏的時候,是禁止讓小孩子看到。收藏的tipus也禁止沒有下過田耕作的人去碰觸,如果小孩子或是沒有下過田耕種的人,尚未睡覺,家中老一輩的人是不會將tipus收藏起來,一定要等他們睡熟以後才開始收藏,Sakizaya人認為,若是沒有遵守這個禁忌,看到的人會被tipus的刺給刺瞎眼睛。在收完tipus後,就要作tono',這時候不能隨便吃東西,只能吃樹豆和豬肉,做好的tono'要祭拜稻神。
另外,在接近年尾時,每戶人家必須要把今年狩獵到的獵物,全部拿出來烹煮,並且和部落的人一同分享,若是不夠,主人還必須得去捕獵不足的數量,等獵物吃完後,今年也將過去,準備迎接新一年的開始。
隨著水稻的引進栽培,原本以小米生長週期為中心的傳統歲時祭儀,內涵已開始漸漸的改變。自日本政府以來,國家政權積極的介入,以及近年來臺灣的整體經濟型態從農業轉變到工商業等因素的影響,許多Sakizaya人的傳統活動均遭受極大的衝擊,甚至處於崩解的過程。除了馘首習俗在日本政府的嚴令禁止下,早已廢除,上述的祭典活動中,除了豐年祭外,其他的早在日本中期甚至更早以前就已經不再舉行。在田野訪問的過程當中,詢問有關祭粟祭時,多數的報導人並不知道Sakizaya人曾經有此祭典,有的報導人雖然依稀知道有類似的祭典,然而對於儀式的進行過程與內容卻早已遺忘殆盡。而在收藏祭方面,知道的人並不多,比祭粟祭好一點的是仍可以找到瞭解儀式內容與進行過程的報導人,而報導人也很清楚的表示在她祖母那一代仍然還進行收藏祭(報導人年約六十左右,女),這顯示儀式在日本末期還依然舉行。至於現今仍保留的豐年祭,其內容也從祭典儀式性質,轉變成聚會聯誼性質,以Sakol地區來看,每年的豐年祭已不再是由單一部落所舉辦,而是結合現代的行政區域劃分,統合所有花蓮市國字各里(國慶里、國強里、國富里、國民里四里,國福里並未加入,而是單獨舉行豐年祭,原因為何,不得而知)舉辦達固部灣「聯合」豐年祭。與豐年祭關係甚為密切的社會組織—年齡階層,根據日本時代的田野資料顯示,原來為八年進階一次,到了日本初期、國民政府來台初期,據報導人所述,已經改為五年進階一次,與Natawran相同,而近幾年來,因工商社會緣故,年輕族人多在外求學、工作,年齡階層進階儀式已停辦許多年,造成三十多歲以下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階級。花蓮市的Sakizaya人部落是如此,而在花蓮縣中部的Maifor也面臨同樣的問題,更特別的是他們的豐年祭選擇在每年的中秋節(農曆八月十五日)舉行,理由不明,據聞是由部落長老集體開會決定的,從儀式本質來看,已脫離早期農業祭祀的性質。不論是哪一部落,參與豐年祭活動的Sakizaya人也愈來愈少,尤其是年輕一代普遍抱持著忽視與冷漠的態度,這種情況直讓老一輩的族人憂心。當屬於Sakizaya人的祭典活動完全消失不舉行,語言也將緊接步其後塵,這時候Sakizaya就真的成為歷史名詞。
撒奇萊雅族早期的婚姻型態以所謂的招贅婚為通則,情形與阿美族相同。以Sakol為例,根據耆老的口述,以前每到年末時(豐年祭過後),部落的青年男女會利用這段農閒時間,時常在傍晚相互嬉戲為樂。男孩子常守著部落進出的入口(部落外圍多種植刺竹,以便守禦外敵),用樹子(通常為苦苓子)去彈打女孩子,若是自己喜歡的對象,彈打次數會減少許多,有時候男孩子常會在夜晚的時候,到喜愛的女孩子家窗前,吹奏口簧琴給女孩子聽。當男女雙方談及婚嫁時,男方必須到山裡頭尋找並撿拾大量的木頭,而且木頭的品質必須要最好的,數量大約是一到二個牛車的載承量,然後堆好放置在女方的家門前。結婚時,雙方必須要準備酒、檳榔和木材,雙方家長同意後,男方就可以正式進入到女方的家中定居。婚姻持續一段時間,若是女方不滿意這個丈夫,可以將男方的行李堆置在外頭,男方會很識趣的拿走自己的行李離開,這時女方則會向外潑水,以結束這一段婚姻,而後男女雙方仍可以各自找尋另一段婚姻。